大概到初春的时候,之前受伤的病人伤势逐渐好转,安逸之等人也是时候返回基地了,他们离开的时候,这边的围墙已经建好,高达三米,严严实实把基地围拢起来,不得不说,这道城墙给了很多人安全感。
他们回去的途中,还有小队在突击检查,以防有漏网之鱼,叶田田和别人坐在卡车后面看风景,她周围是或坐或躺的伤员,风景徐徐退去,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些恹恹的。
“田田,你怎么了?”圆圆不解,为她检查了一下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啊。
叶田田抓了抓头发,觉得有点儿烦躁:“不知道,总觉得……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要来大姨妈了吗?”
说起大姨妈,那简直是叶田田平生最深恶痛绝的事情,每个月流一次血,各种不方便,有一天晚上因为睡相太奔放以至于被子上全是血这种事情她会乱说吗?!
“比大姨妈还要糟糕!”叶田田嘟囔了一句,却始终没有料到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不过,在坏消息来之前的,是好消息。
回到了基地里,她见到了久违的沈纯等人,沈纯看起来愈发干练,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锐气和肃杀之意,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却顿时气势一收,露出几分浅浅淡淡的笑意来。
“小纯!”赵心怡最为激动,冲过去就是一个拥抱,两个好朋友紧紧相拥,“你还好吗,受伤了没有?”
沈纯摇了摇头,又仔细打量赵心怡,她虽然瘦了不少,但是精神不错,看起来过得还算好,便也微微放下心来。
叶田田东张西望:“胖德他们呢?”
沈纯道:“江德受了些伤,并不严重。”出去几个月,她从前被安逸之气得翻白眼这样的小动作越来越少了,好像表情越来越细微,永远冷静理智,她渐渐恢复到那个自己所熟悉的沈纯——那个在末世里挣扎生存好几年的沈纯。
叶田田连忙说:“我要去看看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沈纯要走,沈纯拗不过她,说好等等再来和赵心怡叙旧,而赵心怡他们也正好医院宿舍收拾一下东西,大家就在半路上分别。
林榕推了安逸之一下,把他从失神中唤了回来:“怎么了逸之?”安逸之连忙掩饰道:“没事,我们走吧。”
他嘴上说得轻松,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念头总在他心头萦绕不去——刚刚叶田田说要去看江德,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她从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习惯性看他一眼以征求他的意见的。
叶田田一直都那么乖巧听话,虽然有的时候磨人了一些,但是事实上,他是不是很享受她的依赖呢?可是现在她越来越有主意了,真的,她学得太快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完全看不出来她和其他的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她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她长大了,独立了,自由了。
他再也不能把她带在身边,之前明明是他自己把她推出去的,可是现在他心里,好像后悔了。
后悔也没有用,叶田田已经走远了,他把这一丝情绪埋藏在心里,扭头错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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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的伤的确不重,就是伤在背上,只能趴着睡,但是吧他肚子又大,趴着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叶田田一进门就笑翻了,笑得太厉害,肚子痛,她蹲下来揉肚子:“哎哟喂,笑死我了,胖德你好好笑,像是粽子!”
江德翻了个白眼,嘟囔:“阿华田,你也太不厚道了吧,笑什么笑啊!”
“可是真的好好笑嘛!”叶田田笑够了,趴到他床前,江德看起来脸色不错,她放了心,笑嘻嘻挤兑他,“胖德,你有这一身五花瞟,都不用怕丧尸了,一屁股坐下压死妥妥的。”
王新成没忍住也笑了:“田田还是那么逗。”
“哪里有。”叶田田死不认账,“明明是你们笑点低。”
江德哈哈一笑,然后说:“来,阿华田,陪我打牌。”养病闲来无事,他就只好捉着几个兄弟打牌吹牛打发时间了,正好叶田田来了,拉了一起入伙。
叶田田没有玩儿过纸牌,挺好奇的,听他说了规则以后跃跃欲试:“好。”
一个小时后。
财神面无表情把牌一丢,走开了,猴子唉声叹气,葛宗默默尿遁了,王老板看着筹码发愁,江德以一种见鬼了的眼神看着叶田田:“阿华田,你以前打过牌吗?”
“没有啊,好好玩!”叶田田正在兴头上呢,闹不明白他们怎么停手了呢,“我们继续啊!”
江德吐槽帝:“我说阿华田啊,你这是天生是赌神呢还是运气好,我们的筹码都被你赢光啦!”可不是,从叶田田一加入,她就开始大杀四方,其余几个人溃不成军,已经输的只剩裤衩了。
(真相是——圆圆:哼,和我比计算能力!)
玩儿过头的结果就是她在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去,葛宗不放心,亲自送她走,避难基地里看似太平,实则乱得很,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走在外面,被抢被杀了都说不准。
但是叶田田并不怕那些人,虽然这一路上走来有不少人对她投以或贪婪或警觉的目光,她都视若无睹,被人看烦了还会瞪回去,像一只小老虎……好吧,还是像小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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