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裴青站在门口说。
老太太把门关上。
门刚一合上裴青脸上轻松的神情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干嘛这个表情?”林易笑:“老太太做饭倒是挺好吃的。”
“你没发现什么不对?”裴青皱眉。
“什么不对?”林易摇头,一脸纯良。
“等等。”裴青说,转身去敲老太太对门的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裴青转身冲林易伸手。
“把你的证拿出来。”
不知道林易是哪来的这些假证,要是在现实世界分分钟被抓起来。
林易神情不满:“这可是我的宝贝。”
嘟囔着他把口袋里的证件拿出来,递到那个女人面前。
“警察。”裴青冷淡地说。
啧,学坏了啊。林易心说。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坏的,自己心里没点数。
裴青的气势不凡,看着不像会撒谎的样子。
女人瞬间就信了,连忙问:“有什么事吗?”
神情有点惊慌,正常人碰上警察敲门都是这种反应。
“可以进去谈谈吗?”裴青问。
“哦好。”女主人点头。
她背后传出走出一个头发微白的老太太,一身花衣裳,抱着个婴儿。
“咋啦?”
“妈,是警察。”中年女人说着就打开鞋柜准备找鞋套。
谁知老人一听是警察立刻神情就变了。
裴青看着她明显不对劲的表情也是皱眉。
难道这家人恰好干了什么亏心事,那就麻烦了。
老太太恨声说:“我就知肯定要出事。早说对面那个女人不正常。”
裴青提起来的气一松,这是有戏。这家人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
这可巧了。
“什么事可以详细说一下吗?”他和林易进门把门合上。
这边门刚关上,对面陈母的门就打开,她往外看。
却没有看见林易裴青的影子。
“哎呀,就说那个女人不是好人,果然出事了吧,跟你们说你们倒说我神经紧张。”
抱着孩子的婆婆跟儿媳妇说。
接着又转头看向裴青:“警察同志,那个女人身上有命案!”
裴青狠狠一惊。
命案?
“你说的是她丈夫死了吧?”林易出声。
这个老太太说的怎么像是陈母杀了人潜逃一样。
“不是,你们啊不清楚。”婆婆摆摆手。
“她突然一个女人带着女儿搬来住,家里也没有男人。几个警察上门来,我听了一耳朵,原来是她丈夫被人杀了。”
“本来也就是一个丈夫被杀的可怜女人嘛。我看她家娃儿还小,就经常自己做的饭松一点给她们家。”老太太说道这停顿一下。
林易立即捧场:“您继续,然后怎么呢?”
“然后啊,我发现他们家有男人。”老婆婆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她一个丈夫刚死的寡妇,就有男人在屋子里。”
“应该只是朋友。”裴青说。
一个女人总有些男性朋友,这没什么。
老婆婆瞪了他一眼:“你们啊就是年轻,晓得不。我看见那个男人把鞋放在他们家。几次我敲她家的门里面都有男人说话来着。”
“还有啊。我几次晚上出门倒垃圾都看见有有男人进她家,还是一个人,你说大半夜孤男寡女的是个什么关系。肯定是奸夫啊!”
老太太说的有点不好听,但的确包含了重要信息,那就是陈母在丈夫被杀害之后就迅速和其他男人有了联系。
而且根据他们的熟悉程度,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丈夫新死,就跟另一个男人来往密切。
这。
“警察同志,你们是来查人的吧。我跟你们说,那老太太老公肯定是奸夫杀的。”老婆婆看申请是自己对自己的话都深信不疑。
反而是那个中年女人神情尴尬。
连忙推着让老婆婆回房间去了,接着才出来招呼两人。
“见谅,我婆婆跟对门的老太太跳广场舞有些矛盾,你们别往心里去,”她说,“坐,我给你们倒茶。”
“不用。”裴青摆摆手:“可以说一下那个男人的样貌吗?”
“我记得清楚呢,那人耳朵上有一颗大痣。看的浓眉大眼,不怎么好看。”老婆婆抱着孙子从房间里冒了个头。
媳妇无奈说:“妈——”
痣?
听到这话的林易和裴青都愣住了。
他们印象里只有一个人又这样的特征,那就是死者刘庆。
死者,杀害陈母丈夫的嫌疑人,居然在死者死后,陈母搬家,跑到这里来找陈母。甚至在深夜出入她家。
甚至两人似乎早就有暧昧。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林易把棒棒糖咔嚓咔嚓咬碎,“啧啧,这就是肮脏的大人世界吗?”
“会不会是别人耳朵上有痣。”裴青经常性保持怀疑。
耳朵上有大痣并不是独有的特征。
林易笑。
百分之百是刘庆,游戏里这个几个副本的重要人物都是互相关联的。
现在看来,是几个玩家和死者组成主线,死者和疑似被他杀死的陈父以及围绕他们两人的几个人组成支线。
主线和支线看似毫无关系却又紧密相连。
接住裴青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这个身份的记忆里确实,在陈父刚死的那段时间,刘庆经常出差,就是来这里出差。”
这回就没错了。
陈母和杀死自己丈夫的人有奸情。
当年的杀人案究竟是是为了那本所谓的菜谱还是情杀?
林易发现自己作为记者这个身份追查的似乎并不是全部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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