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活完卢府的事情,一天又过去了。
程守喝花酒的计划泡了汤,陈同文也回了折叶巷的小破房。
一回到家,陈同文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今天买来的吊坠。
拇指大小的吊坠被陈同文捧在手心,翠色饱满,晶莹剔透。
成色其实不赖,比那些网络直播里的打折玉器值多了。
不过……
拿着一枚铜板在吊坠上碰了碰,好像没什么效果?
这倒是叫陈同文有些失落。
不过说的也是,人能赢一次就够了,怎么可能一直赢?
况且今日华月社赚得不少,陈同文也拿到了一部分分成,这五两银子,也显得不是那么金贵。
将玉坠挂在了腰上,又拿出那面铜镜。
铜钱与铜镜一经接触,镜面再度泛起涟漪。
只是这次出现的,是一幅熟悉的画面。
华月社!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徘徊了许久,中年人敲开了华月社的大门。
“老爹?”
开门的是程守。
看到程双珏的第一眼,他直接叫出了声。
老爹上门,程守心里惴惴不安。
还不等程双珏动手,程守已经熟练的护住了脸。
这位护国侯本身就是武将出身,虽说入赘了皇家,但是身上是有真本事的。
年轻的时候领兵出征,也是风光一时。
所以跑是别想着跑了,乖乖挨揍就是。
程守那边心里苦,陈同文这边笑的欢。
但还没等看到护国侯动手,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陈公子?”
门外这熟悉的声音,让陈同文有些恼火。
不过还是收起了铜镜,打开了房门。
东出桥摆摊的那个老道笑眯眯的站在门外,手上提着一壶酒。
见陈同文开了门,直接就要往里闯。
“干嘛?跟踪我?”
陈同文一把扶住门框,挡住了老道。
老道也不急,将手中那壶酒塞到了陈同文手里,慢悠悠道:“我是有真本事的,用得着跟踪么?
公子命数虽然扑朔,但这住的地方可跑不了。”
“少废话,你过来干嘛?”
无事不登三宝殿,陈同文跟这老道不过是见过两面,这时候他上门,陈同文可不觉得是什么好事。
“老道我夜观天象,猜出陈公子明天又有一件大事。
不过这大事少了我,可就成不了了。
公子还不放我进去,坐下来慢慢说?”
“又跟我来这套?想套我的话骗吃骗喝?没门!”
见陈同文要关门,老道连忙抓住陈同文的手腕。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明天卢府这档子事,没我公子可做不成。”
“呦?那你说说,我明天去卢府准备做什么大事?”
老道按下陈同文的手,走进房间,在桌边坐下。
“领赏嘛!”
老道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在桌边坐下之后,直接拿了两个杯子,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摆在了两人面前。
要不是陈同文在这屋子里醒来,他还真要以为到了老道的家里。
见陈同文仍旧看着他,一言不发,老道继续。
“公子虽说提供了线索,不过这抓贼讲究人赃并获,人抓着了,脏找不到,如何定罪?”
若说之前,陈同文对这老道的手段存疑,现在他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道还真有这样的高人,大隐于市?
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有白管家,程守,他,三人在场。
白管家应该不会四处声张,陈同文也没有第一时间提供线索。
至于程守那边,现在估计还被老子教训着呢,更不会走漏风声。
那这一切,想来还真是老道算出来的。
“之前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现在怎么又能跟我讲了?”
老道给自己倒上酒,又给陈同文也倒上一杯。
“此一时,彼一时,偷了东西要认栽,这是因果报应,有什么因,自然有什么果,迟早要挨抓的。
何况他就算是再逃,也逃不出老道我这双眼睛!”
伸手在眼睛上比划了一下,老道一脸的自信。
“你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
因果报应这一说,佛家常有,道家一般不是主张道法自然,以不变应万变?
老道小酌一口,笑道:“不重要,就是最近手头紧,想在公子这边借点钱。”
陈同文嘴巴撇了撇,“借钱?我看借了钱就没打算还吧?”
“公子知道就好。”
……
借钱就借钱,这么理直气壮的,还真第一次见。
发现陈同文脸色不太对,老道笑眯眯的拍了拍陈同文的肩膀。
“公子是干大事的人嘛,这两个钱算什么?再说没有我,你也找不到赃物不是?”
“那你说,赃物在哪?
那么多金银财宝,一晚上就给搬空了,还没有人察觉,是怎么办到的?”
老道故弄玄虚的摆着手,“不可说,不可说,明天一早,自然会有结果。”
白总管当时特地强调,抓到了贼人,才能去领赏。
陈同文虽然提供了线索,已经刊登在了明日的邸报上。
但若是那贼赃物藏的好,死不承认,好像也的确没有办法。
“那就明天再说?”
“公子这是同意了?”
赏给老道一个白眼,陈同文道:“我有不同意的理由么?”
听见陈同文这么说,老道就放心了。
“公子是能赚大钱的人,我就知道,跟着公子混,肯定穷不了。
行,那我就不多呆了,公子这命格实在离奇,万事万物还需小心谨慎。
明天咱们再东出桥上见,一同去卢府。”
说完,老道又自顾自的离开,一来一去,一点也不客气,真就跟自己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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