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这么大?
张约单想着从齐涉江那边赁, 他该叫阿姨了, 却忘了夏一苇对这种事非常敏感。
他干巴巴看着夏一苇, 这时齐涉江已经一推他, “哎, 叫姐姐。你认你的, 我认我的。”
张约:“……”
不是不可以叫,但是这样一来, 以后岂不是很容易形成他们是两辈人的印象?
可是再坚持叫阿姨,夏一苇可能要吃人了……
张约折了个中,郁闷地道:“夏老师。”
齐涉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称呼, “这样叫太见外了吧。”
夏一苇瞪了张约一眼, 怎么看怎么都是毛病, “得了得了, 真叫弟弟我也认不起, 张老师你说你来干什么?”
她也叫上张老师了,可见非常不满意了。
齐涉江憋笑, 赶紧地解释了一下, “没有,我请张约一起来的,他帮了我挺多忙。刚才他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从我这儿论,关系好也不像别的人, 常来常往叫岔了让人家误会。”
李敬也冲夏一苇点了点头, 示意齐涉江说的是真的。
夏一苇这才缓和一些, 虽说张约欠了点,但是——
“唉,小张啊,那是该谢谢你了,我刚刚比较冲动,你看你给我们Jesse提供了不少段子……”
张约:“…………”
说的是这个吗?!
齐涉江差点又笑起来,连忙捂着半边脸遮住表情。
“噗。”李敬假装自己没有笑出声来,说道,“不是帮的那个忙,是说最近Jesse弄音乐呢,张约人也是这方面的高手,给指导了。”
夏一苇:“……咦?哈哈哈哈,是这样啊,我也是没想到。那个,来来,一起吃饭,咱们吃饭……”
……
用餐也没出去,就弄个小桌子,订的外卖。
席间夏一苇给他介绍,导演姓姜,很有经验,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这首歌吧,主题是百年前的名旦,导演主要是想拍出那种历史感,选角上也想找气质比较符合的。
一边吃,大家一边就聊起来了。
“Jesse来的话,应该可以。”导演在心底想的是,夏一苇的儿子,只要不太差,可以适当降低气质上的要求,毕竟这母子合作也是一大亮点。
唱功上就不必担心了,这两天不正热闹着,连莫赣老师都夸过,那差不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敬说道,他也不懂导演的拍摄要求或者是京戏的,单纯就是以市场眼光想,Jesse扮相应该很好看。
相声演员嘛,懂的就是杂,何况齐涉江经历丰富,那会儿年纪小,上台小子丫头都做过,后台浸着,看得多,后来是要说相声,模仿得也多,养成了习惯,观察各类人等。
夏一苇又拿手机出来给他看,“中间还有段京戏念白。”
齐涉江看了一眼,幸好不是什么八十年内的新戏,一眼认出是《望情鱼》,这出是从汴戏中移植过来的,随口就问道:“姜导是要哪派的唱腔?”
姜导一愣,有点迟钝地道:“原来选中那位,是唱的赵派。”
齐涉江不清楚,姜导管的是MV拍摄,唱腔之类的就搞得不是特别清楚了,反正也差不多,挺合适的。
齐涉江一想,说道:“赵派不够甜吧,《望情鱼》的女主角个性其实比较活泼,我学给您看看。”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没开嗓,您听个味道。”
“我本是京华风月主,锦鳞行处赛真珠。惊破碧波蒙蒙雾,如绡玉鳍架荷露——”
这一段他唱了两遍,第一遍是赵派,第二遍则更圆润清亮。
齐涉江说自己没开嗓,可在座的听来却已经很好了,尤其近距离听和隔着屏幕听,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而且这么前后唱出来,对比立刻出来了。
“哎,别说,这个好像是更合适啊。你们得跟老王去说一下,到时录音用后面这一版更好啊!”姜导说道,“有个懂行的还是好。”
“嗯?不用这么急吧,我只是示范一下。旦行流派很多,还有些什么燕、于、项……身段上也得配合起来。”齐涉江数了数。
姜导听得一头雾水,再听说身段也有区别,这可是他拍摄时要注意的,不禁道:“你还会哪种?”
齐涉江失笑道:“看您了,您说喜欢哪种,我就学唱哪种啊。”
要么怎么说相声演员的肚子是杂货铺,打戏园子还红火的时候,名家林立,非但是京戏,什么评戏、汴戏名角儿的特色,哪个当红不就得模仿哪个。
当然这里头肯定有好坏之分,可还是那句话,像不像三分样。而且几句唱词,给他时间学就能挺像样了,以他的底子和模仿天赋还是比较轻松的。
姜导却是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举起杯子来,“厉害啊,我敬你一杯。”
媒体的嘴,骗人的鬼啊,在圈里混了这么久,还是难免被谣言蒙蔽。Jesse和张约不但关系不差,还铁到一起做音乐。Jesse不但不是花瓶,还会的比他想得多得多……
“保护嗓子,酒就不喝了,我以茶代酒。”齐涉江自觉是靠嗓子吃饭的,尤其子弟书,烟酒这样的当然不能碰。
有了刚才的示范,姜导也只会感叹他有这样的自制力,两人碰了个杯。
……
吃过饭后,休息一会儿齐涉江就自己动手把戏装给扮上了,《望情鱼》的主角是正值妙龄的旦角儿,脸要画得活泼秀丽一些,头一勒,眼睛就成了吊起来的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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