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的寒光划过面容,血流如注!
“你疯了吗!?”眼前的场景,让沈辰逸又惊又怒,他劈手夺过柳思烟手中短刀,“柳思烟,你到底想做什么?”
“臣妾是为了让皇上如愿,这样,皇上可还满意?”柳思烟冰冷的言语,似寒刀利刃,刺入他的心。
“你想让朕满意?”她的冷淡,使沈辰逸心头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欺身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们柳家不是一直想让你坐稳皇后,生下皇子?今日朕就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他伸手除去她的衣衫,强行进入,几乎将她撕裂,“你怀上一个孩子,朕就让人打掉一个!朕要看看你肚子有多争气能生下孩子!”
沈辰逸恼怒地越发用力的撞击她,似要将她满腔的怨恨,撞得粉碎,方才甘心,他讥讽出声,“说着不要,不还是迎合朕?你的父亲泉下有知,会不会看见你在朕身下这副浪荡的模样?”
柳思烟颤抖着,身子紧绷成一张满弓的弦,“沈辰逸,我很你!”红罗帐内,她银牙紧咬,双眸寸寸成血。
柳思烟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伤口都已被太医敷好了药膏。她独自躺在长清宫的寝殿中,想到昨晚的屈辱,滚烫的泪水肆意流淌在面颊上。
“蓁蓁去熬一碗避子汤来!”
沈辰逸冷酷的话响在耳边,是她怀上的孩子,沈辰逸不会要,那她何苦再折腾自己的身体!
“娘娘,您的身体本就虚弱,一直喝避子药会影响生育……”蓁蓁小声开口。
“去吧!药煮好了就送过来。”柳思烟声音很淡,她和沈辰逸之间的相遇或许就是一场错误,何苦让错误再延续下去?
“姐姐,你的宫殿里怎么有股药味?生病了吗?还真是可怜……”温碧柔自殿外款款而来。她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披金丝薄烟翠绿纱,雍容华贵,又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她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容,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聚满眸中。
温碧柔本是柳家的养女,自小与柳思烟一同长大。柳家上上下下,对她疼爱有加。可就是这个被父亲视为己出的温碧柔,故意摔碎了本可救他性命的玉佩!
柳思烟心下厌恶,冷声轻言:“妹妹若是没事,就请出去。本宫要休息。”
“姐姐,妹妹这般关心你。你怎么对我如此冷漠?”温碧柔一张小脸,娇滴滴地尽是委屈,只是那眸中的得意,挥之不去。
她轻移莲步,缓缓在床榻边坐下,用一双晶莹皓白的玉手,轻握住柳思烟布满伤痕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手中,笑道:“姐姐,入冬以来,我心口痛的顽疾又开始发作。皇上说,姐姐医术高超,此次前来,是让我请姐姐,彻底医好我这病痛。”
她笑的极是妖娆,好看的双眸紧紧盯着柳思烟,写满了赤裸裸的挑衅和炫耀。
柳思烟浑身颤抖的很,眼前的温碧柔,竟是如此薄情!她摔碎玉佩,不念自小在柳家长大的恩情倒也罢了,如今父亲刚刚离世,她也是全无半点悲伤,还借故心痛顽疾,不让她祭拜,这哪里还是个人!
柳思烟抽出手,神情越发冷淡,她将心底的恨意,尽藏在漠视的眸中。“本宫才疏学浅,恐怕难当此重任,妹妹还是另请名医。”
“柳思烟,你竟是如此薄情之人,朕真是看错你了。”沈辰逸自殿外大步走到柳思烟身前,剑眉轻挑,“柔儿没有双亲,自小将你视为亲姐姐,因为心痛难忍,这才相求与你,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薄情寡义!”
柳思烟闻言,气极反笑,她薄情寡义?是谁用一枚玉佩堵上父亲的性命,是谁眼睁睁的将玉佩摔碎!父亲离世,她不能尽孝不说,连最起码的祭拜烧纸都被禁止!又是谁在她伤心绝望时,就将她欺压屈辱!
柳思烟倔强的狠咬双唇,面上满是冷傲冰冷的笑。
沈辰逸勃然大怒,他似要捏碎般,紧紧捏住柳思烟小巧的下巴,狠声道:“柳思烟,朕再说一次,从今天起,由你为柔儿医治心痛顽疾,若医不好柔儿,你柳家人,都会尽数为之陪葬!”
柳思烟心头一怔,知道君无戏言,她攥紧的手,伤口又挣出血来。
“臣妾遵旨。”她垂下眼帘,冷傲过后,还是禁不住的盈盈粉泪,寸寸柔肠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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