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磊看了下门口排队的队伍,他们都等着吃菜啊。
自己家里有土豆、萝卜,洋葱,怎么忍心跟他们抢?
左小磊从来不是个觉悟高的人,只是个略带市侩的小市民。
但这一刻,他突然不想拿菜了。
他对左小贵说:“我不拿了,我回去吧,家里的土豆萝卜够吃了。”
左小贵不肯:“诺诺和苞米不是要吃青菜吗?”
强塞进车里四棵大白菜,说:“哥,我爸说疫情总会过去的,让我们要相信公家,到时候你想吃什么菜,我就给你进什么菜。”
左小贵点了点头,感慨万千的开着车离开了。
回到家里,把白菜放在地上,坐在沙发上,点上颗烟,依然难以平息心中的感慨。
新闻里,江城超市挂着“爱心捐赠菜”的牌子,绿油油、水灵灵的蔬菜,价格牌上挂着“1元/500g”的牌子。
看来,左小贵说的是真的。
折本经营的超市、公家不计成本的检测和防控、蔬菜基地不计成本的物资捐献、吃次等菜的市民,这一刻,左小磊觉得他们都是英雄。
在这场疫情面前,没有人是卑微的。
这个三线小城,以小市民的角度,为这场全民抗疫做着伟大的注脚。
猪肉萝卜馅儿的饺子,一瓶小酒,一盘腊肉。
算是接风洗尘吧,左小磊吃的很香。
毕竟快一个月没见过肉味了啊!
吃完饭,继续做文案。
叮当打电话来了:“左站长,你没事儿吧。”
左小磊说:“刚领了绿码,被放出来了。”
叮当说:“吕彬被抓走了后。我也觉得浑身乏力,味觉渐失,是不是被感染了啊。”
左小磊说:“那你还等什么?快联系应急办,去医院治啊!”
叮当说:“应急办派人来了,把我拉过去检查了好几次了,说我没被感染,又送回来了。”
左小磊说:“那就是没感染,我们一起参加隔离的,你应该领着绿码了。”
叮当说:“不行,我觉得胸闷、乏力,快要不行了。”
左小磊说:“你那么多钱,还没花出去,被吓得吧。你等我下,我问下应急办,疫情溯源工作属于国家严令的公开信息,一问就明白了。”
左小磊给应急办打电话,申请吕彬的病毒溯源信息。
应急办的人说:“都在官网挂着,每个患者的都有,你去官网查吧。”
左小磊登录网站,看了下,吕彬这倒霉孩子,把自己关在青年房隔离,是青年房小区里的一个租客,瞒报行程,把他传染了。
那个租客被抓走了,据说要判刑。
给叮当微信发了个截图:“放心了吧!柳倩楠去过江城,都没啥事儿,你就在南苏逗留了不到两个小时,哪来的事儿啊。”
叮当说:“那不一样,柳倩楠路上没下车,直接去了医院,医院消杀的力度大,我们都是暴露在外面的。”
左小磊说:“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谢谢你啊。”叮当说。
富人怕死,真的一点也不假。
左小磊刚坐下,电话又响了,还是叮当的:“左站长,你说吕彬会不会跟非典患者似的,治好后有‘塌骨病’后遗症?”
左小磊说:“平常不看新闻倒罢了,这时候多看看新闻总可以吧。公家说了,轻症患者以强化免疫力为治疗首选,估计吕彬在里面跳八段锦、喝中药汤呢。主管中医的国宝级泰斗张院士早就赶赴江城,对症下药研发出了中医汤剂,专门针对轻症患者,帮助他们生成抗体。还有,你这么关心他,不会自己打电话问问?”
叮当沉默了会儿:“算了,当我没问过你。”
左小磊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晚上,把中午剩下的水饺热了热,炖了些猪肉白菜粉条。
看着诺诺和苞米吃的津津有味,左小磊很是欣慰。
鲶鱼也用手抓着粉条,放在嘴里,用小牙嚼一嚼,砸吧砸吧味道,再吐出来。
左小磊又喝了两杯小酒,浑身惬意。
小别胜新婚,10点多,母亲和孩子们都睡了,左小磊赶紧去洗澡。
刚要进入状态,电话又响了,左小磊抓过来一看,是叮当的。
气不打一处来:“这么晚了,有事吗?”
叮当说:“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你快去看新闻频道,快去啊。”
她还真的开始看新闻台了。
左小磊不明就里,提上裤子,磨磨蹭蹭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正在放新闻。
“你看,我觉得新闻标题中的人比较眼熟,你快看看。”叮当竟然没挂电话。
左小磊看了两眼,睡意全消。
晚间新闻栏目。
“疫情防控,南苏警方捣毁一个贩毒团伙”。
左小磊看了下那个戴着N95口罩的那名警察,不是柳洪钢是谁?
新闻画面插播了执法记录仪的视频,虽然有些晃动,但还算清晰。
柳洪钢带着人组织防控,一名鬼鬼祟祟的人缩在大衣里,被拦了下来。
“疫情防控,请接受检查!身份证拿出来!”
那人转身就跑,却早被警察堵住了退路。
只好抬起头来,手探向怀里:“我拿给你们看。”
柳洪钢走上前去,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扎了过去!
柳洪钢一个漂亮的闪身,握住手腕一个过肩摔,等那人再抬起头来,已经被踏住了后背,手臂被狠狠的扭在了身后,再也动弹不得。
“劫肘扣带!”左小磊脱口而出,他做文案,很多东西无意间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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