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责备好心教他们做菜的季修:你将沙子扔进去了。
季修趁着两位愣神的功夫,将豆苗盛出,放在桌子上。
麦婶和小庄一看,嘿,这颜色翠绿翠绿的,闻一闻,中午闻到的那股清香更浓了。
行吧,不放咸叶就不放,反正那玩意儿顶臭顶臭的。
小庄的手慢慢往前伸。
“啪嗒”一声,小庄的手挨了一记重击,麦婶颇有些嫌弃,“着什么急,你父亲也该回来了,等。”
话音刚落,就见凯叔手里抓着个山鸡进来。
这山鸡是凯叔一下午的收获。
“都在呢。”凯叔人酷话不多,将山鸡往地上一扔,不多时一家三口坐在桌子前,准备开吃。
“季修,站着干嘛,一起吃。”
麦婶家比季修家大很多,但是如果地上全是家伙什和物件,还有那一片地毯,那怎么看都是不怎么美丽的。
再加上,季修沉默地看了一眼那三双蓄势待发的手......
季修义正言辞:“家里熬着汤,再不回去要坏了,告辞!”
说完,一溜烟跑了。
看着比兔子溜得还快的季修,麦婶心疼地说:“这孩子,脸皮薄,他哪有肉熬汤啊,待会我得过去看看,顺便给他送点吃的。”
凯叔面无表情地点头,小庄......小庄的爪子已经伸向了豆苗。
一把塞进嘴里,小庄睁大眼睛。
嘴巴里最先感受到的,是适中的咸度,然后传来清脆的咀嚼声,最后是满口的豆苗清香。
好吃!太好吃了!
小庄:“父亲......母亲,你......你们快尝尝!”
麦婶和凯叔疑惑地相视一眼,也抓了一把吃起来。
然后,他们也像小庄一样睁大眼睛。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咸吗?”
“咸。”
“臭吗?”
“不臭。”
“好吃吗?”
小庄没搭话,他用伸爪子的行动来代表他的语言。
蔬菜和盐组合的双重体验,对麦婶一家的冲击是季修无法想象的。
此时的季修,正在家里接待一位贵客。
塔塔村的鲁村长此时的心情是惊讶的。
从一踏进季修的地盘时他就发现了。
原本杂草丛生的空地,此时一片空旷,以前隐藏在杂草里的房子,突然一下子毫无障碍地出现,他很不适应。
干干净净的空地上,摆着个奇怪的东西,不像兽皮又不像树皮,周围还伸出无数枝条。
鲁村长表示,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这种玩意儿。
如果他问,季修会告诉他,这,就是个有待完工的簸箕而已。
进了屋,更是干干净净的,村长从来没见过有人的家会干净整洁的像季修的家一样。
本来挺心疼浪费了一份灵液的鲁村长,在这干净的屋子里,心情不自禁地舒服了很多。
他递给季修一个东西,季修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骨牌,上面刻着他没见过的文字。
但,莫名的,他懂了。
那是三个字:测试牌。
“这测试牌你拿着,虽说你没觉醒天赋,但测试是每一个帝国公民应尽的义务,再过几天,你和其他满十六岁的孩子一起去卡洛镇吧。”
季修脑内搜索了一下,原来,但凡喝了灵液的少男少女,不管有没有觉醒天赋,都需要到镇上的测试点测试。
季修点头,“我知道了,村长。”
鲁村长惋惜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鲁村长前脚刚走,后脚麦婶就光着手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了。
没错,就是跑过来的。
麦婶一把抓住季修的肩,有些语无伦次。
“季修啊,你......那个......哎什么来着?哎哟,我想说什么来着!”
季修被摇的头晕,赶紧出声,“麦婶,冷静。”
“冷静。我冷静。”麦婶长吁一口气,对上季修的眼神,神色尴尬地松了手。
季修端着竹杯让麦婶喝了口水,麦婶才稍微缓和了激动的心情。
麦婶:“季修,那豆苗可真好吃啊,婶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野菜,而且,你没放咸叶,那豆苗竟然有咸味,你怎么做到的?”
季修一听,转身找了个竹筒,打开柜子倒了点东西进去,交给麦婶。
麦婶:“?”
季修:“这是盐,豆苗里我放了这个。”
麦婶:“......”
盐?
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新鲜的词。
麦婶想起了之前小庄跟她提过一嘴的话。
心,就突然突突的。
没见过的豆苗、簸箕,还有这个盐......
麦婶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麦婶:“季修啊,我刚才遇到鲁村长了,他是不是给你送测试牌来了?”
季修:“是的。”
麦婶:“一周后我们家小庄也十六岁了,等他喝了灵液,到时你俩一起去镇上测试,做个伴。”
麦婶想,欲知事实真相,一测便知!
这个世界很大,很陌生,很渴望四处去看看的季修乖巧地笑:“好啊。”
麦婶很欣慰,季修长大了。
欣慰完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修:“麦婶?”
麦婶很不好意思,“季修,这个盐,还有那个豆苗,你能不能......匀一点......”
麦婶老脸都红了,她可是老姜了,一吃就知道,这两样东西,好着呢,厚着脸皮也想上门讨一点。
不等麦婶说完,季修二话不说,转头抱了一个豆苗托盘,交给麦婶。
“这竹筒里的盐,您也一起带回去。”
麦婶手忙脚乱接过,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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