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知微。这个名字据说是家里那些老不死的翻了无数本古文, 再结合生辰八字取出来的。
呵, 一群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老年人。
真以为区区一个名字就能决定一切了?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世界上哪儿还有命不好的人?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我从小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权力算什么?金钱又算什么?女人……唔, 曾经我也以为女人不算什么, 不过后来被打脸了。
总之, 我是个具有伟大情操的人
——我要让历史记住我。
我信心百倍。但是我的第一个任务,就失败了。
“玉髓”出现以后, 有私心者纷纷跳了出来, 上一任的负责人就是因为拒绝“玉髓”大肆流入统治阶级被革职, 我成了第二个。
我能猜到为什么选我, 因为我身后有谢家,因为我对“玉髓”没有任何兴趣。我敢和那些有私心的人抗衡。
这是从小家世给我嚣张本钱。
那时的我是个嚣张的人,这一点我不否认。
当我探知“玉髓”的一鳞半爪之后,我决定毁了这东西——如今的社会,不需要这玩意儿。不管它会不会引起癌变,它的存在对人类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还有田心, 她是最主要的研究人员, 也不能留。
更何况, 还有另一部分人在探索它的秘密, 我敢肯定, 那些人一定渗透到了研究室里, 我们的成果, 全都落入了对方的口袋。
但是, 上面一直在僵持,有人不赞同毁了“玉髓”。
我嚣张惯了,让研究所“不小心”发生了意外。
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的样本,毁掉了所有的研究记录,烧死了最重要的科研人员。
Verygood。
这下,那些人该闭嘴了吧。
不过我也受到了嚣张的惩罚——革职。
革职就革职吧,我不在乎,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和我一起离开的还有孙彬彬,这人头脑不错,出来之后玩房地产玩得风生水起,我没回谢家,霸占了他一套房子,带着小猫住了下来。
我继续暗中收集“玉髓”,这玩意儿危害太大,不能流入市场。
当时我太年轻稚嫩了,虽然我做的决定没错,但是却被骗了。田心那个老妖婆,太可恶。
直到有一天,孙彬彬来告诉我,发现贺允有危险,我才想起这个从研究所里流落在外的试验品。
虽然贺允不是我“在位”的时候弄出来的,但毕竟出自研究所,我对她有种,唔……怎么说呢,大概是“她是我的所有物”的感觉,她是我的试验品,别人动了她,就是动了我的东西,是对我的挑衅。
后来我告诉贺允的时候,她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我,然后抱着小猫说真不愧和你一个品种。
贺允毕竟是我的,我叫孙彬彬调查一下贺允的情况,然后给她找个安全点的住处。
孙彬彬说,我隔壁的房子就空着,要不然让贺允住这儿来?
我想了想,同意了。
当时贺允没什么钱,孙彬彬只要了五千万就把价值一亿多的别墅给了她。
她住进来之后,我也没想着去见她,不过巧的是,她的狗跑我这儿来了。
现在想想,那只蠢狗还是我和贺允的媒人呢,以后对它好一点好了。
我在那只蠢狗眼里找到了监视器。
这让我很不高兴,贺允是一个自由人,谁都没有权力侵犯她的隐私权。
我拆了监视器。
我后来一直想,我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呢?
我觉得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虽然这很有可能是喜欢上她之后,自动对记忆的美化,但是我敢肯定,我见到她的时候,真的觉得她和田心一点都不像。
她很纯。
是的,非常干净、非常单纯的那种纯。
我身边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人。
下意识的,我就想逗逗她。
我按着小猫让她摸,她果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我越来越忍不住注意她,可那时候我太迟钝,蠢兮兮的用傲慢对着她,仿佛这种就能掩饰我不受控制的注意力。
直到平洲那晚,她刚洗完澡,穿着睡衣来我屋里灭蟑螂。
湿漉漉的发黏在雪白的肌肤上,在灯光下比羊脂玉还要润泽。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黏在她身上,纤细的身子,带着水珠的小腿,微微抿着的红润的唇……
那一瞬间,我心跳如擂鼓。
我突然意识到,啊,这个小姑娘原来这么好看,好看到我忍不住想要上去抱住她舔一舔。
我是个健康的年轻男人,那天夜里,我眼前全都是她的模样。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又尴尬又羞窘,简直无法相信,我竟然做梦梦见了身边的人。
那种心情,现在想想十分好笑,我不好意思见她,甚至连听到她的名字,脑海中就会浮现梦中的场景,那段时间,我浑身不自在,像是揣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
扭扭捏捏了一整天,第二天晚上,我怕自己再做乱七八糟的梦,躺在床上开始仔细思考我对贺允到底是什么想法。
是一个单身男青年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
我想了很久,我细细梳理我们初见以来的点点滴滴,我很肯定,我喜欢她。
但是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我满意,反而让我陷入更深的纠结。
我喜欢贺允,但是贺允一点都不像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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